霍宁拔剑飞出门外,外边是个视线朗阔的花园,粗略看去并无一人,远远有几个巡逻的兵士闻声跑了过来。滴答!滴答!有什么声音顺着墙壁淌下?霍宁飞上房檐,才看见檐上摆着几个小瓦罐,罐中盛着红色的朱砂,被这漫天大雨一冲可不就混成红色汁液,溢出罐口,婉蜒地流到廊下。想通此节,霍宁的心中一松再一紧,那人目的何在?与此同时,女伎房间里灯烛全灭,一声惨叫响彻夜空!
待霍宁和一干手下冲进琴室时,朦胧中看见女伎正和衣躺在小榻上,试试呼吸还有,只是昏了过去。霍宁稍稍放下心来,忽然看见女伎鬓边别着某种物事,晃亮火烛再细细看去,不是那朵垂墨牡丹又是什么,牡丹的花茎处,还绕着半截红线。
全洛阳对名捕霍宁的质疑到达顶点。堂堂一个名捕,竟被一个贼人三番五次玩弄于股掌之中。所以霍宁最后一张榜文,赌上了他全部的声名:“我有一剑,自先父传下,朝夕不离二十余年,今携此剑,并浊酒一坛,于黄河堤上待君,望君不吝前来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