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也是,他对我就不爱逢迎。”吉伯尔小姐微笑地说。显然,她因为我不够圆滑的措辞而表现得有些恼怒。
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自责加道歉地对这位小姐弥补过失的时候,门来了,走进来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女士。她身材健壮,神态安详沉稳,但看上去却有一些愚蠢。
“我来介绍,这位是霍比太太,”吉伯尔小姐说,“这位是里维斯医师,他来问指纹模的事。你应该还没有把它毁掉吧?”
“当然没有,亲爱的,”霍比太太回答道,“它在桌子上。不知道这位里维斯医师想知道什么呢?”
霍比太太的脸上浮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,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安抚她。
“我的同事宋戴克医师急着要检查它,我想你是知道,他目前正负责你的侄子诺柏的辩护工作。”
“是的,我知道,”霍比太太说,“朱丽叶跟我提过他。她说那位宋戴克医师是个可爱的人,是吗?”
这时我看了一眼吉伯尔小姐,恰巧与她的目光相接;她的眼神里有一种顽皮的感觉,不久她的双颊便红了起来。
“唔,”我模糊地说,“我倒没感觉到他可爱的地方,但是我对他的评价的确很高。”
“我想这无疑是男性的用词,意思应该是一样的。”吉伯尔小姐说,刚才霍比太太将她的形容直接转述出来,不禁使她感到困窘,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。“我认为女性在遣词造句方面就比较能一针见血且完整。但是话说回来了,你愿意把指纹模借给他,让他带回去给宋戴克医师看吗?”